顧盼被拖入無盡的漩渦中,她隻能茫然地抓住随晏這根橫木。
許久,風雨漸歇,顧盼抱着他的脖頸,趴在他的胸膛上,肌膚緊貼,彼此間體溫交換。
随晏的手環抱着她的腰,互相都能聽見彼此的心跳,頻率逐漸趨于一緻,仿佛融為一體,共享一個心髒。
可能許久都沒有過這樣的親密,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呆着,彼此依偎。
時間已經來到午夜,但兩人此刻都沒有睡意。
顧盼最近工作上遇到一件煩心事,不知為何在此時有了傾訴的欲望,于是跟随晏提起,“我最近工作上遇到一點事情,導演和編劇起了沖突,我給你說說,你幫我判斷一下我應該聽誰的。”
随晏一隻手抓着顧盼的長發把玩,聽到顧盼說話微微擡頭看她,在她剛說個開頭的時候就打斷她:“你确定你要現在談這個事情?”
“怎麼了嗎?”顧盼不解,“反正我們現在都睡不着。”過了睡覺的點,她現在清醒得很。
“你不累嗎?”
“不累啊!”導演和編劇吵架才讓她這個總制片人感到累,主要是心累。
“哦,既然不累,那就做點現在該做的事情。”剛做完躺在床上還想着工作,工作比他還重要?
本來是因為體諒她才隻做一次,既然不累那就繼續好了。
随晏對顧盼随時想着工作的行為很不爽,完全忘記了剛認識的時候他才是那個工作狂。
他隻是覺得,兩人脫光衣服躺在床上,她還能分心想到其他事情,這是對他能力的挑釁。
顧盼指尖掐入皮膚,随晏不覺得疼,吻住她的唇。
低沉的嗓音同時升起:“以後在床上,别分心,知道嗎?”
顧盼連回應的力氣都沒有,沉沉睡去。
将近淩晨,天色微亮,随晏才抱起已經昏睡的人兒去浴室重新洗了個澡。
而後又把人抱回床上,摟在懷裡一同睡去。
第二天顧盼醒來時,已經過了中午。
她口幹舌燥地從床上爬起,仿佛身體在昨天被整個榨幹,洗漱完下樓,進廚房喝了兩大杯水才得到緩解。
喝完水出來,發現随晏居然還在客廳。
“你怎麼沒去公司?”話說出來,嗓音仍舊幹啞。看向随晏的眼神多了一縷幽怨。
随晏知道是昨天的原因,确實有些太過放縱了,沒有收住。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但很快調整過來。
“今天周六。”他向她解釋沒去公司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