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裹小腦的話,按理來說不應該從一個在國外留過學的人嘴裡說出來。
方唯一那雙亮晶晶的黑眸裡閃動着堅毅的微光,俨然是真心把生孩子當成對自己而言最為重要的事情了。
這讓顧青禾都找不到言辭把她腦海裡的東西打散,深吸一口氣:“一個孩子都要了你的命了,你還想一直生到兒子?”
她還真是被方大小姐的表現欺騙了。
以為她起碼應該是個正常人,誰想到剛進入治療,她就死心塌地的想要個兒子,真是絕了。
“有了婆婆給的方子,問題應該不大,隻要你願意幫忙就行。”方唯一的語氣誠懇,勉強從床上起來,抓住了顧青禾的手。
“我找了其他人幫忙看病,但身體一直都沒有什麼反應,但你幫我按摩幾次以後就有了,我願意相信你。”
“多方配合治療,肯定能把治病的周期縮短的。”
因為沒什麼力氣,她幾乎要直接跪在顧青禾的面前了。
這麼激動的表現也把顧青禾吓了一跳,但又躲不掉,隻能一把将方唯一拉起來:“實話告訴你,不能。”
冰涼絕情的話語不帶有一絲溫度,刺入了方唯一的心裡。
“我治病也是講究規矩的,你找了别人幫忙,破壞了我的規矩,我幫不了你了。”
趁着上手的時候,顧青禾稍微感受了一下方唯一的脈搏,折騰的更壞了。
她本來就是一架殘破的車,勉強開着上路,眼下的她用亂七八糟的藥物,類似于自己放油的。
顧青禾也不是神醫,隻是運氣好掌握了一點基本技術而已,她幫不了方唯一。
一隻鹦鹉撲閃着翅膀飛了過來,小比在下面汪汪叫,似乎是想要追來。
【小比說你是狗神,你能不能幫我告訴媽媽,她的丈夫已經在外面有孩子了。】
【這段時間媽媽不在家,那個讨厭的男人已經把在外面找的小三和孩子都接回來了,擺明了是不希望媽媽再回去!】
鹦鹉目标明确,站在了顧青禾的肩膀上,像是唱歌一般的嘀咕了一連串的鳥語。
它眼底還帶着些許憂傷,繼續道。
【作為報酬,我會把最好的羽毛交給你。】
小鹦鹉認認真真的挑選了一番,找到了對自己而言最為好看的羽毛,珍重的送給了顧青禾。
幾乎是在羽毛出現在手中的那一刹那,顧青禾的腦子裡傳來了一陣聲音,像是突然解鎖了什麼。
都已經重生了,又能聽懂動物的心聲,對于顧青禾來說,已經沒什麼是自己所接受不了的了。
她按捺住心中的喜悅,連帶着看着方家這些人的眼神,都變得真誠了幾分。
“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你夫家看一看?”顧青禾輕聲提了出來,眼底帶着些許認真。
拿人錢财替人消災。
這小家夥給了這麼好的東西,他當然也該好好表現一下,起碼要揭穿這個男人的醜惡面孔
方唯一略猶豫着看着她,又看了一眼方太太,試圖從母親的眼神裡得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