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沒人教他這種話,但顧青禾能跟動物心靈溝通,賴上這麼兩句自然是簡簡單單。
黃母氣急敗壞的沖過去,腿撞到了沙發拐角,砸向了旁邊的甜甜,她老婆子一身皮肉沒多大的力氣,但壓着孩子也是受不了的。
本來被哄睡的小家夥一嗓子嚎了起來,顧青禾痛苦的捂着耳朵,滿臉的嫌棄,好像有無數個唢呐在耳邊齊齊奏響,今天是非要把她送走,才行了!
鹦鹉這會兒也不罵了,撲閃着翅膀,能飛多遠就飛多遠。
剛才還面露糾結柔軟神色的方唯一,在聽到哭聲的那一刹那,所有的心軟瞬間消失的幹幹淨淨。
“她們不走,那就我走,黃天宇,我們離婚,給你們一周的時間滾出我的房子,否則,别怪我用手段了。”
方唯一強硬的吩咐着,拉着快要被煩死的母親,轉身就走。
一看到能走,方偉斯小跑着追了過去,他甯可再養十隻小比,也不願意養一個小孩。
“好心提醒幾位一句,你們剛才在房間内的所有話我都已經取證了,婚内出軌,婚内生子,都算是十惡不赦了。”
“法官應該也很願意幫我們判别是非公正,再不濟也能夠判一下财産相關的問題。”
“你們不必害怕,方家家大業大,不會對你們剛起步的小公司做什麼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人想要踩着黃家往上爬呢?”
無所謂的說完這話,顧青禾沖着他們揮手離開了。
黃母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卻根本不能理解她這番話的意思:“她難道還想要毀了我們?”
“不是她想,而是我們恐怕很難有機會再翻身了,除非,方唯一能夠原諒我。”黃天宇艱難的從喉管裡擠出這句話。
他沒想到自己精心謀劃的一切居然就這麼被人破壞了。
孩子的哭鬧聲還在,甜甜哪怕已經用心的哄着了,還是無法讓她老實下來。
本來就煩躁的幾人頓時也沒了什麼好臉色,黃母頤指氣使的命令着:“帶着孩子回房間裡,小門小戶的貨色,就是上不得台面!”
以往,方唯一都會主動給他們送禮物來讨好他們一大家子。
這下倒是好了,難道還要她主動對着方唯一低頭?
好歹她也是一個婆婆,這點面子也不要了嗎?
“媽,你這幾天先帶着甜甜出去躲避風頭,等我把她哄好了,一定會把你們都帶回來的。”
黃天宇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嚴肅的開口。
黃母心底不大痛快,但也不得不這麼做,要自己出錢,幾乎跟割肉沒什麼兩樣了。
母子倆最終找了一個很小的兩室一廳,暫時把東西送過去,在他們忙碌的時候,顧青禾看着方唯一失魂落魄的側臉,拍了拍她的手背。
“感情的事情,總不會是一帆風順的,但你有那麼好的親人保護,以後肯定能順順利利的。”
這句安慰對方唯一來說用處不是很大,她眼底帶着些複雜,糾結道:“對我來說,離婚真的正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