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女士,能借一步說話嗎?”
虞顔狠狠剜了病床上的女兒一眼,才跟着他走到走廊。
“醫生,你有什麼事要說?”
“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我可沒有這麼多時間”
她的話還沒說完,主治醫生立刻出聲打斷她的話,神情十分嚴肅。
“虞女士,根據我們的檢查報告得知,您女兒目前有輕度抑郁症。”
“具體情況表現為情緒極其不穩定,随時可能再次做出極端行為。”
他看着虞顔,加重語氣。
“作為家屬,請務必注意言辭,不要再刺激患者,以免加重病情。”
虞顔的臉色變了又變。
抑郁症?
這個沒用的女兒真死了,她還怎麼攀上盛家?
不行,絕對不行!
她籌謀了這麼多年,眼看就要成功了,絕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岔子。
回到病房後,虞顔臉上的刻薄消失得無影無蹤,嗓音柔的能掐出水來。
“可可啊,媽媽剛才太着急了,說話重了點。”
她伸手想摸虞可的頭發,卻被對方微微偏頭躲開。
虞顔的手僵在半空,臉上閃過尴尬,但很快又恢複了笑容。
“你好好養傷,别的事情以後再說。”
虞可垂着眼睫,目光落在潔白的被單上,一言不發。
這麼多年了,母親的脾氣她再清楚不過。
這突如其來的溫柔,背後一定有什麼目的。
虞顔咬了咬牙,又湊近一些,壓低了聲音。
“那個盛夫人有沒有給你留什麼名片之類的東西?”
隻要能搭上盛家這條線,别說一個女兒,就是十個女兒她也願意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