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好恨。
如果如果真的像母親說的那樣,自己生下來的時候就被掐死,那該多好
死了,是不是就不會這麼痛了?是不是就不會再有這些無窮無盡的折磨和羞辱了?
不知為何,虞可的腦海裡,忽然晃過盛檀那張英俊疏離的臉。
那個男人,看起來就很厲害。
如果是他如果是他那樣的人,是不是就不會遇到這種情況了?是不是就能輕易擺脫這一切了?
這個念頭一起,就像瘋長的藤蔓纏繞了她的心。
與此同時,盛家别墅燈火通明。
盛檀踏進家門時,目光掃過客廳,狀似随意地問向一旁躬身相迎的管家劉叔。
“虞小姐的出院手續,都辦妥了?”
這女人,還真是會折騰。
正在偏廳精心修剪一束白玫瑰的盛母聞言,輕輕放下手中的銀質花剪。
“阿檀回來了?方才醫院那邊來過電話,說可可那孩子,堅持要自己辦出院手續,誰勸都沒用。”
這孩子,倒是和她那個媽,一點都不像。
盛母輕歎一聲,将一枝剛剪好的白玫瑰插入古樸的青瓷瓶中。
“那孩子性子倔,看着柔柔弱弱的,骨子裡卻擰得很。這一點,和她那個一心隻想攀龍附鳳的母親倒是很不一樣。”
她頓了頓,又補充道:“醫療費我已經讓劉叔去結清了,也特意囑咐過院長,給她用的都是最好的藥,讓她好好休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