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可縮在廚房,鍋裡清水面咕嘟咕嘟響,連個雞蛋也沒舍得放。
手臂上的傷隐隐作痛,她卻好像沒知覺,隻是麻木地攪着鍋裡的面。
背後傳來悉悉索索的動靜,接着一道油膩膩的聲音貼了過來:“外甥女啊”
虞可吓了一大跳,手一抖,鐵鍋鏟哐當掉地上。
滾燙的面湯嘩啦濺出來,正好潑在她光着的腳背上。
“啊!”
她痛得眼淚都快下來了,本能地往後縮。
“哎喲我的小祖宗!咋這麼不小心!”
虞大強嚷嚷着,假模假樣地伸手要扶她,眼睛卻往她燙傷的腳上瞟。
虞可觸電似的躲開,甯可忍着腳上的痛,也不想讓他碰到一下。
這個舅舅,從小就沒安過好心,每次來都跟聞着腥的蒼蠅似的,讓人犯惡心。
虞大強也不惱,反而擠出個關心的樣子,拿那雙小眼睛在這破公寓裡掃來掃去。
、“你瞅瞅你過的這叫啥日子可可啊,聽舅舅一句勸,去見見那個老闆能咋的?人家開寶馬來的!有錢!”
虞可攥緊了手邊一塊髒抹布,指節都用力到發白了,“我不嫁。”
“裝什麼清高!”虞大強耐心耗盡,臉色沉了下來,聲音也拔高了,“你都被盛家那個那個小白臉睡過了,還當自己是什麼冰清玉潔的黃花大閨女呢?!”
虞可擡頭,難以置信地看着他,嘴唇哆嗦着,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