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拖着疲憊不堪的身體,隻想回到自己那個狹小但至少能暫時隔絕這一切的房間。
“你給我站住!你去哪兒?”虞顔幾步沖上前,一把死死拽住了她的胳膊,“沒看見家裡出大事了?你還想躲清閑?”
虞可被她扯得一個趔趄,手臂上剛被舅舅抓過的地方又是一陣刺痛。
她用力甩開虞顔的手,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關我什麼事?”
“是他自己欠下的賭債,又不是我逼着他去賭的。”
憑什麼她的人生,就要被這個無底洞一樣的舅舅,和這個隻把她當工具的母親給毀掉?
虞大強一聽這話,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指着她的鼻子,又開始新一輪的哭嚎。
“你個沒良心的東西!白眼狼!我可是你親舅舅!血濃于水啊!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
他見虞可不為所動,又轉向虞顔,開始打起了感情牌。
“姐!我的好姐姐!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家裡窮,咱倆分一個紅薯,你都把大的那半給我還有一次,你生病了想吃雞蛋,我我偷偷去鄰居家雞窩裡掏了一個給你煮了補身子姐,你不能不管我啊!”
虞顔聽着他東拉西扯地訴說着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往事,心中的怒火漸漸消散。
畢竟是她唯一的弟弟。
忽然,她眼睛一亮,“盛家!對!盛家!”
虞可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本能地沖過去,張開雙臂擋在了門口,“不行!媽!你不能再去找盛家了!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