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裡,被反鎖的虞可聽到外面的動靜,心頭一緊,絕望湧了上來。
她用盡全身力氣拍打着冰冷的門闆,聲音帶着哭腔:“舅舅!你清醒一點!盛家根本不可能給你錢的!你這是在做夢!”
她怎麼會有這樣的親人?
一個偏執冷血的母親,一個無賴賭徒舅舅,他們就像是附在她身上的吸血蟲,要把她榨幹才罷休。
虞大強聽到虞可的聲音,臉上的得意被暴躁取代。
他從沙發上彈起來,幾步沖到卧室門口,擡腳就狠狠踹在門闆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臭丫頭!你給老子閉嘴!等錢到手了,我看你還敢不敢這麼跟我說話!到時候,有你好果子吃!”
虞顔皺着眉頭,放下手裡的碗,眼神銳利地盯着他:“你真去找盛檀了?”
她雖然也盼着能攀上盛家,但她更了解自己這個弟弟,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那當然!”
虞大強見她信,急忙從西裝内袋裡掏出那個順手牽羊來的鍍金打火機晃了晃。
“姐,你瞧瞧這個!這可是盛檀那辦公室茶幾上擺着的!我臨走的時候,他那助理還客客氣氣地送我出門呢!你就把心放肚子裡,等着數錢吧!”
他哪裡知道,張助理那不是客氣,那是等着看他出醜,然後彙報給盛檀呢。
“媽!”
虞可的聲音再次從門縫裡絕望地傳來。
“賭博是犯法的!您就算能救得了舅舅這一次,也救不了他一輩子啊!他會把我們都拖下水的!”
她不明白,母親為什麼就是看不透這一點。
“你懂個屁!”
虞大強不耐煩地沖着門裡吼了一句,又轉頭對虞顔嬉皮笑臉地說:“姐,你别聽那丫頭片子胡說八道。等盛家的錢一到手,什麼賭債,什麼龍哥,統統都能解決!到時候,咱們也過上好日子!”
虞顔看着他手裡的打火機,眼神閃爍了幾下,沒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