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可的臉一下白了,表情呆愣了一瞬,下意識地就想道歉:“對不起,我我沒想”
她隻是不想給他添麻煩,怎麼到了他嘴裡,就成了她故意隐瞞,故意給他添堵了?
“閉嘴!”盛檀煩躁地扯了扯領帶,“你添的麻煩,已經夠多了。”
他果然還是嫌棄她。
虞可的眼眶下意識就紅了,她狼狽地低下頭,濃密的長發垂落下來,遮住了她蒼白的臉和眼底湧上的濕意。
“我我可以自己解決的”
大不了大不了就帶着孩子遠遠地離開,再也不出現在他面前。
“解決?”
盛檀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唇邊勾起一抹譏诮的弧度。
他突然俯下身,修長的手指像鐵鉗一樣,一把捏住了她小巧的下巴,強迫她擡起頭來,對上他盛怒的眼。
“就憑你?一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人,還想解決什麼?”
他的力氣好大,捏得她下巴生疼。
虞可被他突如其來的怒火和逼近的氣息吓得渾身一顫,杏眼裡蓄滿了淚水,怔愣着,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眼裡的怒火,像是要把她燒成灰燼。
看着她驚恐無助的眼神,盛檀心底某處微軟,但随即又被更深的煩躁覆蓋。
他松開手,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睥睨着她,語氣冷硬如鐵。
“聽着,你那個賭鬼舅舅的事,我會處理。至于你母親”
他頓了頓,深邃的眸光裡閃過複雜難辨的情緒,快得讓人抓不住。
“我會給她安排住處,每個月按時把贍養費打到她卡上。條件是,她永遠不準再來騷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