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可聽到老宅兩個字,倏地擡起頭,心口莫名一緊。
她不是不感激盛檀的安排,隻是
“我我想先回公寓拿些東西”
“盛家什麼都有。”
盛檀的眉頭習慣性地皺了起來,語氣裡帶着顯而易見的不耐煩。
然而,當他的目光觸及她那雙兔子般紅腫的眼睛裡,那近乎哀求的堅持時,心頭莫名地動了一下。
真是麻煩。
他心裡暗哼,嘴上卻破天荒地松了口:“算了,我陪你去。”
他陪她去?那個高高在上的盛檀,要去她那個連轉身都困難的小出租屋?
虞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下意識地就想拒絕:“不用麻煩盛先生”
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那麼狼狽的過往,也不想再平白無故地接受他的施舍。
“就你這種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笨蛋,”盛檀最不耐煩她這種縮手縮腳的客氣,冷聲打斷她,語氣嫌棄至極,“萬一在路上又磕了碰了,摔了,傷到孩子怎麼辦?”
他說得刻薄,仿佛她是什麼易碎的瓷娃娃,還是個特别蠢的瓷娃娃。
可話音未落,他已經俯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裝外套,長腿一邁就到了床邊,伸出手,帶着一種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小心翼翼,扶住了她的手臂。
這男人
虞可的心尖蓦地一軟。
他總是這樣,嘴巴壞得要死,可行動上,卻又透着那麼點笨拙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