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長腿一邁,幾步就走到虞可身邊,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将她手中那個裝着零碎物品的舊帆布包拿了過來,随手往旁邊一丢。
“這些破爛就别帶了。”
“可是”
虞可想說,那些是她僅有的東西,是她在這個冰冷城市裡唯一的念想。
“老宅什麼都有,”盛檀打斷她,“自然不會缺了你和孩子的東西。”
虞可怔住了,呆呆地看着他。
她不笨,她敏銳地察覺到了他話裡那層未曾明說的深意。
他不是在施舍,他是在承擔責任?甚至,是在給她一個家?
一股洶湧的熱流從心底湧上來,席卷了四肢百骸。
原來,被人放在心尖上是什麼感覺。
盛檀見她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心裡那股莫名的煩躁又蹿了上來。
他最見不得女人哭哭啼啼,麻煩。
“行了,孕婦不能總哭,對孩子不好。”
總是拿孩子當擋箭牌。
虞可被他這句硬邦邦的話給逗得,淚珠還挂在睫毛上,嘴角卻忍不住輕輕揚了起來,破涕為笑:“你總是拿孩子當借口。”
盛檀的目光在她帶笑的臉上頓了一瞬,随即像是被燙到一樣,飛快地移開,。
“本來就是。”
隻是虞可沒看見,他背過臉去的那一刻,嘴角幾不可察地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