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翠花一聽這話,頓時尖叫起來:“憑什麼啊!我們可是可可的親舅舅舅媽!你憑什麼趕我們走!她肚子裡還懷着”
“要麼滾,”盛檀連眼皮都沒擡一下,直接打斷了她的話,“要麼,等着把牢底坐穿。”
那句牢底坐穿,像是一盆冰水,兜頭澆在了虞大強和苗翠花的頭上。
虞大強那張臉白得跟紙一樣,他太清楚盛檀這種人,說得出就做得到。
他自己那些爛事,真要追究起來,牢飯是吃定了。
他哪兒還敢多說半個字,一把拽住還想撒潑的苗翠花。
“走走走,我們這就走!這就滾!盛總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們一般見識!”
看着那兩道狼狽不堪的背影跌跌撞撞地消失在夜色裡,虞可緊繃的神經終于徹底松弛下來,整個人都軟了軟,若不是盛檀及時扶了她一把,她恐怕會直接癱坐在地上。
“謝謝你”
除了謝謝,她真的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她一無所有,盛檀給她的這點好,這點庇護,她隻能小心翼翼地藏在心裡,一遍遍地告訴自己要記住。
這個男人,雖然總是冷冰冰的,嘴巴也毒,可他卻一次又一次地,在她最狼狽無助的時候,為她擋去了那些不堪。
哪怕,他說一切都是為了孩子。
可這份被保護的感覺,是真實的。
夜風吹過,帶走了虞大強和苗翠花留下的污濁氣息,卻吹不散虞可心頭的餘悸。
盛檀皺了皺眉,眉心那道淺淺的川字紋又深了些。
真是麻煩。
這兩個東西,留着就是禍害。
他拿出手機撥了個号碼,“張助理,你親自帶人去查一下虞大強常去的那個叫龍哥的賭場。讓賭場那邊的人看住他,不許他再靠近帝都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