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可說到一半,突然哽住了,後面的話再也說不出口。
怎麼能說出口呢?
說她一個無名小卒,怎麼配和盛氏集團的總裁扯上任何關系?
盛檀就那樣面無表情地盯着她,看着她通紅的眼眶,看了足足有好幾秒。
他突然覺得胸口一陣莫名的煩躁,像是有什麼東西堵在那裡,上不來也下不去。
這女人,總是能輕易挑動他的情緒。
他擡手,扯了扯系得一絲不苟的領帶:“随你便。”
這女人到底在想什麼?
怕影響他的名聲?還是怕她自己被人議論?
說到底,不就是覺得和他扯上關系,對她而言是件麻煩事,甚至是件丢人的事?
一想到這個可能,盛檀心裡的火氣就蹭蹭往上冒。
他什麼時候需要别人來擔心他的名聲了?又什麼時候,成了别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對象了?
可看着她那副快要哭出來的可憐樣,那些質問的話,又硬生生堵在了喉嚨口,怎麼也說不出來。
真是見了鬼了。
張行見車廂裡的氣氛已經僵硬到快要凝固,連忙打圓場:“虞小姐,盛總的意思是,您不必有太多顧慮。在我們盛氏,每個人都是憑自己的能力說話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一邊說,一邊小心地從後視鏡觀察着盛檀的神色。
老闆這明明就是在乎得要死,偏偏嘴硬。
虞可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低下頭,小聲地應道:“嗯我會努力的”
盛檀沒再看她,又一次别過臉看向窗外飛速倒退的夜景,下颌線繃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