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桌上,氣氛有些微妙的沉默。
盛檀慢條斯理地用着餐,姿态優雅,卻自始至終沒再看虞可一眼,也沒再多說一個字。
虞可則全程低着頭,小口小口地喝着粥,食不知味。
臨出門時,張行已經在玄關處等着了。
虞可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對着正要邁步出門的盛檀的背影,小聲說:“盛先生,我我今天自己坐公交車去公司”
她不想再經曆昨天傍晚在車裡那種尴尬和難堪了。
盛檀的腳步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
他沒有回頭,隻留給她一個冷硬的側影,聲音沒什麼溫度:“随你。”
說完,便邁開長腿,徑直走了出去。
張行站在門口,看看已經消失在門外的盛檀,又看看站在原地、神色有些黯然的虞可,還有她手裡拎着的幾個點心盒,無奈地在心裡歎了口氣。
這兩位,還真是一個追,一個躲。
盛總啊,您這又是何必呢?
虞可抱着那幾個精緻的點心盒,站在盛家大宅門口,直到盛檀的車徹底不見,才慢慢收回目光。
心裡,像是被什麼細細密密的針紮着,酸酸澀澀的,又有點空落落的。
她比誰都清楚,自己和盛檀之間隔着天塹。
她應該識趣地保持距離,不給他添任何麻煩,更不該對他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
可是為什麼呢?
為什麼看到他那樣冷漠的眼神,聽到他冷漠的話,她的心就會這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