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辣刺激的白酒,順着喉嚨滑入胃部,溫世鏡由于隻顧着恭維讨好顧雲霆,并沒有吃多少的菜墊墊肚子。
所以當濃厚的白酒進到肚子裡,溫世鏡感覺自己的肚子仿佛有團火在燃燒,幾乎要将胃部灼穿,更是隐隐作痛了起來。
渣男臉色略顯蒼白的捂着自己胃部,戴的眼鏡不知道是被火鍋蒸汽熏到了,還是被自己的汗給浸濕,帶着一層薄薄的霧氣,讓他看不清眼前的場景。
酒到胃裡,醉意湧上心頭,他明顯感覺自己的感知能力,以極快的速度在降低,說話也變得大舌頭起來。
“顧少,我”溫世鏡面帶難色的看着顧雲霆,希望他可以放過自己,不用再喝酒。
顧雲霆卻沒等他說完,便又給他倒了大半杯,還笑得一臉無害道:“我平時很少幫人倒酒,你這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
一大頂高帽蓋下來,溫世鏡想不喝都難,隻好面帶苦澀的拿起酒杯,又一次一飲而盡。
第二杯白酒下去,溫世鏡就不是覺得自己胃疼了,而是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快要炸開,眼前閃過幾道白光,讓他分不清自己處于虛幻還是現實。
溫世鏡眼神迷離,醉醺醺的看着顧雲霆,傻笑着問道:“你,你是誰?怎麼出現在我房間?”
溫世鏡已經六七分醉,連自己身處什麼地方,和誰在一起都忘了。
顧雲霆知道已經夠了,隻要再過幾分鐘,溫世鏡指定得癱在椅子上。
他便不再灌酒,而是來到門邊,将包廂的燈關暗了些,隻留一盞在角落裡的裝飾燈,泛着柔和的光芒。
可當顧雲霆站在燈光後頭,柔光逐漸變得詭異起來,加上他那陰沉的笑,咋一看瘆得慌。
顧雲霆冷冷的開口道:“溫世鏡,你還記得你在這個包廂做過什麼事嗎?”
溫世鏡聽到有人叫他,愣了一下,緩緩地扭頭看了過去,明顯愣了一下,艱難地想張開嘴說話,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因為他感覺自己的肩膀,似乎多了一隻冰涼涼的手。
将他因為喝酒而升溫起的肌膚,凍了一下,那處地方随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醉意也散了幾分。
溫世鏡看了眼顧雲霆,驚懼地睜大眸子,而肩膀出的寒意越來越冷,似乎要穿過西裝,凍壞他的心肺。
溫世鏡隻好将放在顧雲霆身上的注意力,又挪回自己的肩膀上,但由于溫度差異,眼鏡片起了層霧,所以他看得并不清楚
隻好笨拙的用手去擦拭,等将霧氣擦了,他才徹底看清肩膀上的東西。
那是一隻帶着青紫屍斑的手,白得像張紙一樣,手的主人倒挂在吊燈上,頭發像流蘇一樣垂着,手則是直直的放在溫世鏡的肩膀上。
陳玉珍見溫世鏡終于看到自己,咧嘴一笑,那半張被燙壞露出森森白骨臉,越發的詭異。
看到這麼一個恐怖玩意兒,溫世鏡哪還有醉意,直接慘叫一聲,癱坐地上,掙紮的向後退去,呼叫道::“鬼!有鬼!有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