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嗎?!”祁鶴用力的推了顧雲霆一下,“把這事告訴老爺子,不僅我要遭受懲罰,你也逃不過!”
顧雲霆驚訝的看着他,憤然道:“這事是你和瑾瀾做出來的,關我什麼事?”
還說他也逃不過,别想把他牽連進去,這事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見顧雲霆慌了,祁鶴很滿意,冷笑看着他道:“顧雲霆你也知道害怕?剛剛不是很神氣?!怎麼不繼續神氣呢!”
顧雲霆被祁鶴嘲諷得滿心都是怒火,咬牙嚴厲道:“你别得寸進尺,誰怕了?這事本來就和我沒有關系,就算我告訴陸爺爺,他也不會無緣無故的懲罰我!”
祁鶴恢複原來的淡定,坐回了小闆凳上,甚至還有閑情逸緻的往火爐裡添柴道:“誰說和你沒有關系,那三顆藥丸不是你提供的?”
顧雲霆臉色一變,差點氣的跳腳起來,但很快注意到自己身處什麼位置,又死死的忍耐下來道:“果然是因為我給的那三顆藥丸!祁鶴你膽子也太大了,怎麼能随便把藥給瑾瀾呢?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身體,這發熱藥丸我們吃了沒什麼事,對他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祁鶴被顧雲霆吵得煩了,這些道理他不是不明白,他也清楚,也勸過陸瑾瀾,可是都沒有用,陸瑾瀾還是一意孤行的做了。
祁鶴無奈的看着還在昏迷的陸瑾瀾說道:“你以為我沒有勸過嗎?主子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能那麼輕易的勸說,也就不會有這次的事了!”
顧雲霆沉默了,因為他知道祁鶴說得對,陸瑾瀾一旦決定什麼,别說是他們勸說,就算有八匹馬都拉不回來,祁鶴勸不住也正常。
“沒用!”話雖如此,顧雲霆還是逮着機會罵了祁鶴一聲。
祁鶴也知道自己的确沒用,沒能勸說住陸瑾瀾,并沒有反駁顧雲霆。
看着祁鶴這樣,顧雲霆的語氣緩和了一些,目光盯着洛煙的方向,手卻是推了推他的肩膀,壓低聲音道:“瑾瀾吃了幾顆?總不可能三顆都吃了吧?”
祁鶴苦笑,依舊低着腦袋沒有回答。
顧雲霆明白他的意思,腦袋瞬間炸了,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失聲道:“他是瘋了嗎?!啊?!!”
顧雲霆的聲音太大了,祁鶴想要他冷靜冷靜,倆人身後卻是響起了洛煙驚訝的聲音:“誰瘋了?你倆在我的煉藥房裡跳大神呢?”
洛煙隻是随口問了一句,沒等祁鶴顧雲霆回答,便自顧自的走到青銅鼎的邊上,用烏木制作的棍子,攪了攪藥材,适當的添加一些山泉水,以免燒糊鍋了。
祁鶴和顧雲霆卻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尤其是祁鶴,他知道陸瑾瀾為了這出戲付出多大的代價,要是被顧雲霆這個攪屎棍攪和了,主子非得殺了他不可!
顧雲霆雖然不知道陸瑾瀾為什麼要做出自殘的行為,也知道這種事不能由他告訴洛煙,應該陸瑾瀾自己來說,尴尬的笑了笑,掩飾說道:“沒,沒事,我和祁鶴鬧着玩呢!”
洛煙沒有完全相信,因為她不是聾子,她親耳聽到的顧雲霆說的是“他”,這個“他”肯定不是玻璃煉藥房裡的兩個人,至于是誰她不清楚。
“真的?”洛煙拿着烏木棍子,懶散的在手上拍了拍,狀似無意道。
“當然是真的!”祁鶴和顧雲霆異口同聲的說道。
洛煙臉上的表情冷淡了些,思量了一會,好似在考慮他倆說話的真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