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怪物雖然可怕棘手,可真正和阿淵比起來,還是他更可怕一些,對付不了怪物,它隻會讓你死,可阿淵的手段卻是會讓人生不如死!
這也是雲庶和雲堂兄弟倆懼怕阿淵的原因,他在倆人心中比最惡毒的邪祟,恐怖的怪物,還要讓人膽寒!
阿淵輕點了點下巴,往洛煙那邊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抹讓人看不懂的情緒,抿了抿唇瓣,不再分心,把重心放在受傷昏厥的雲庶身上。
雲庶被怪物咬到的胳膊,此時已經由青紫轉為烏黑了,一排十幾個牙齒印全都腐蝕成血洞,烏泱泱的往外淌着黑血,血氣也帶有着怪物身上那股難聞的味道。
阿淵眉頭不由得緊皺起來,頗為艱難的告訴雲堂道:“他這條胳膊保不住了!”
雲堂倒吸一口涼氣,雖早就知道結果,有了心裡準備,可從阿淵口裡再一次清晰的聽到雲庶的胳膊沒救,雲堂心裡依舊忍不住難受起來。
“那就請您做決定吧!”雲堂低着腦袋,将悲痛的情緒壓了下去,不想讓阿淵覺得他們兄弟倆沒出息,為了一點小事便哭哭啼啼。
盡管這種“小事”放在别人身上會要了命,他們也不能開口叫喚一聲。
從他們生下來那一刻,便注定要服從别人,永遠不能生出反抗的心思,就算阿淵要他們去死,也得必須服從命令。
阿淵看了看低着腦袋的雲堂,身為上位者的他,本不應該多愁善感,不過是折了一名下屬罷了,可雲庶到底是從小跟着他的人,一時要親自動手切了他的胳膊,着實有些不忍心。
但容不得猶豫,如果不動手切斷胳膊,雲庶連命也要沒了!
阿淵本有松動的眼神,又立馬堅定了起來,凝眸緊盯着他的傷口處吩咐道:“雲堂,你扶着你哥,切記不能松手!”
雲堂抓着雲庶的手不由得緊了緊,咬緊後槽牙道:“是,就算現在立馬把我殺了,我也不會松手的!”
“嗯。”阿淵輕輕應了一聲,拿出随身背包,在裡頭翻找了起來,找出一把用五帝錢連成的銅錢劍,對着怪物的後背比了比。
但眼下不是和怪物打鬥的時候,他理應先将受傷的雲庶處理好,顧不得其他,用鮮血在黃紙上畫出一道止血咒,把銅錢劍從頭抹到尾。
又用陰煞,驅動銅錢劍直直的朝雲庶的胳膊上空飛去,停頓了一下,阿淵和雲堂對視着。
雲堂堅定的沖他點了點頭,阿淵不再耽擱,閉着眼,指揮着銅錢劍,穩穩落在了雲庶胳膊肩膀處,那條被腐蝕得殘敗不堪的手就這麼飛了出去。
“啊啊啊!”
雲庶疼得猛地坐起身子,睜開雙眼,慘叫的大喊着,但很快又臉色發白的躺回地上,徹底不省人事了。
而雲庶身上的腫脹的青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恢複到蒼白無色的狀态。
雲堂和阿淵終于有空松口氣,雲庶胳膊雖然沒了,但總算撿回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