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叙白習慣性露出多年練就的社交微笑,卻因這句險些破功。
而少年冷嗤:
“人人都說沈總溫潤儒雅,是商界難得的君子。怎麼,聽多了客套話,連自己都信了?”
沈叙白笑容微僵。
可少年再次不加掩飾對他的不喜,又或者說不屑掩飾:
“沈總有那個時間去關心别人的事,還不如多關心關心自己的未婚妻。”
“你”沈叙白惱怒,“這和路遙有什麼關系?”
“怎麼,難道你是想和路家解除婚約?”
不等沈叙白回答,他譏諷低笑:“你能嗎?”
沈叙白臉色頓時難看。
他還當這是個小屁孩,看不懂這商界裡的彎彎繞繞,原來他知道
“你既無法解除婚約,又要招惹宋溫迎,你難道想讓她當你小三?”
宋祈年說到這兒,眼神冷得吓人。
可他姿态散漫,指尖甚至還有意無意地劃過躺在床上的人的臉頰:
“她可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樣,脾氣壞得很”
眼神微頓,嘴角輕勾起:
“人也壞。”
沈叙白微微蹙眉,有些聽不懂這個少年在說什麼。
他頭一回覺得一個人如此莫名其妙,像個瘋子。
宋溫迎醒來時,頭痛欲裂。
不是“内”傷,是“外”傷。
她的額頭腫了好大一個包。
她從洗手間洗漱完出來,在房間裡轉悠了一圈,也沒想明白眼前是什麼情況。
陌生的房間,莫名其妙多出來的傷。
除此之外,身體也沒有其他可疑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