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是要砍掉我的手,怎麼不砍了呢?”笑得張揚的,是一個紅衣小少年。
此時,他正将手肘搭在沉默不語的黑衣少年身上。
由于黑衣少年身量較高,他的手肘搭的時候,手臂傾斜。
手臂上的東西,從他略顯瘦弱,但如白玉般的手臂上滑落,滑出袖口,落正他手腕的最低處。
——那是一條簡單的繩結手環。
手環是紅白雙色,用的繩并不粗,在他的手腕上,落出一抹難以言明的風情。
風動時,手環微微晃動,配上少年的絕美容顔,竟顯得有些勾人。
隻是,這繩結手環似乎年歲久了,有些地方,磨出了一些毛躁。
但除了一些毛躁,和稍微發黃的色彩,并沒有其他問題。
看上去,就是一直被主人細心呵護的樣子。
“哎呀,不砍也就算了,怎麼還跪下了?”此時,紅衣少年一邊笑,一邊看着不遠處,蜷縮在地上,顯得痛苦萬分的男人,嘴裡全是挑釁和調笑的話。
“你”男人死死的咬住唇,似乎想說些什麼。
但下一瞬,他像是被千萬蟲子一起啃咬,直接疼得白眼一翻,就要抽過去。
可還沒等他抽過去,紅衣少年已經揚起腳,直接給他踹飛了出去。
微風微動。
紅衣少年動作的時候,手腕上繩結的流蘇在空中輕舞,帶起一串銀鈴的輕響。
這才讓人注意到,原來少年手腕上的繩結尾端,居然還系着幾個鈴铛。
鈴铛和少年輕快的身法很是相配,就如翩然的蝴蝶。
隻是,他那一腳看上去輕,但直接給男人踹到了剛才出事的馬車上,才停下來。
男人渾身疼的一抽,白眼沒翻完,肉體的疼痛又重新将他拉了回來。
“饒命啊,求求您了,饒了我,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重新疼醒的男人,對着少年就是一頓邦邦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