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第1頁)

堂上的禦史很糾結。

他和其他有抱負的寒門子弟不同。

他雖然讀書,但确确實實就是為了功名。

雖然也有點小正義,但更想不沾事,走中庸之道,慢慢累積履曆,一點點往上爬。

也不用爬太高,夠他吃喝玩樂就好。

所以每次輪到他當值,都會祈禱,不要有什麼大案。

而這次,其實原本不是他當值,而是他另外一個同僚。

但那個同僚得了風寒,病假了。

他就隻能頂上。

但早上的時候,他在穿靴的時候,發現靴帶斷了,擡頭的時候,又磕到了官帽。

出門時候,眼角又是一跳。

這些症狀加在一起,讓他感覺到了不對,總覺得會發生些什麼。

想着要不要也告假,但還是硬着頭皮上值了。

結果

就遇到了這種事,這種案。

要是值班的是原本那位同僚就好了,他可是比自己有正義感多了,肯定敢冒大不韪為前太傅夫人伸冤的,但他就不怎麼想。

但讓他完全偏這位上司,他也不怎麼願意。

當值的禦史面上不顯,在心裡擺爛般崩潰和歎氣。

他的手動了動,就在他準備幫前太傅夫人時,那位上司,突然又開口了:“嶽母何至于斯,我師從當朝吏部尚書,老師向來以嚴格為名,如若我真的犯下那些錯事,早就被老師拎到了堂上,我知道您對我有誤會,但您也這樣讓堂上的大人也很為難啊。”

他說得聲聲真切,就好像是真的那麼想似的。

感染力極強。

但堂上的禦史聽出了他的威脅。

——他這是搬出吏部尚書威脅他呢。

堂上的禦史又陷入了糾結,按照道理來說,他肯定是想偏向好的前太傅的夫人。

實際上,他還看過前太傅的一些策論和書籍。

他對對方,是很欽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