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就不會吧,那你吟首詩給我聽聽。”
“這個在下拿手。”
木栢封思量片刻,張嘴就來。
“獨對當空憶舊容,殘陽照影醉朦胧。三年别離隔幽夢,一枕凄涼訴秋風。
冬将至,盼重逢,庭前花落太匆匆。人間多少相思字,寫盡深哀寄不通。”
這是一首悼亡詞。
“寄不通”三字是天人永訣之痛,戳中了殷姮最脆弱的地方。
殷姮的臉色沉了下來。
“誰讓你做這樣的詩詞?”
木栢封道:“這不就是殷小姐當下的心情嗎?在下隻是有感而發,替殷小姐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殷姮闆着臉起身。
“以後不用你自作多情。”
殷姮已經把生氣擺在了臉上,木栢封卻好像沒看到一樣。
“在下隻是想告訴殷小姐,逝者一定希望活着的人好好活下去。這世間萬物,需要有一個人,替他去看一看。”
殷姮不想聽到這種話。
在她的心中,鳳枭從來沒有死。
她緩緩轉頭看木栢封,眼中愠色漸濃。
“你隻不過是我花錢買來的下人,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再有下次,就從這裡滾出去。”
說完,殷姮怒氣沖沖的離開,小桃急忙追了出去。
剛才還熱鬧的校園,此刻隻剩下一人。
木栢封靜靜的坐在涼亭下。
随着那道身影消失在眼前,他心口湧起一陣尖銳的疼痛。
好像一把鋒利的刀,一刀一刀的劃在他的心上。
刀口又深又重,直到迸濺出一道道血注。
鮮紅的顔色,伴随着蝕骨的痛,浸入他的五髒六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