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失态了,後背脊梁骨發涼。
“多謝太子妃,我這就帶阿姮回家。”
有殷鐘這個父親在,也就不用鳳嫋嫋背了。
殷姮是被殷鐘抱着走出茶樓的。
出門的時候一身酒氣,味道彌漫得附近的路人都聞到了。
“這姑娘怎麼大白天喝那麼多酒?”
殷鐘将殷姮放進馬車裡,回頭很有耐心的向路人解釋。
“小女未婚夫戰死沙場,傷心欲絕來此買醉。不好意思熏到各位了,我們馬上就走。”
聽聞是戰死沙場戰士的未婚妻,路人也立馬變得和善起來。
“讓姑娘節哀,她未婚夫是我南夏的英雄,我們永遠記得。”
殷鐘向路人道了謝,随後也鑽進了馬車。
鳳嫋嫋和殷卓并肩從茶樓出來。
外面豔陽高照,倆人卻周身彌漫着能凍死人的寒意。
“今日太子妃和鳳小公子的大恩,老夫沒齒難忘。日後若有能幫得上忙的,我殷家所有人定當萬死不辭!”
鳳嫋嫋隻平靜道:“但願此事,能給殷太傅敲響警鐘。”
殷卓神色微頓。
他當然懂鳳嫋嫋的意思。
自己忠心擁護的皇上,自己一時沖動應下的婚事,都差點成了害死自己親孫女的刀。
待殷府的馬車離開,鳳離牽住鳳嫋嫋的手,聲音小小的。
“阿姐,姮姐姐昏迷之前,說了句‘薔薇胡同’。”
鳳嫋嫋剛放松下來的神色,立馬又緊繃起來。
壞了。
她把木栢封給忘了。
八皇子對殷姮下手,想必木栢封那邊也會遭殃。
鳳嫋嫋讓人先把鳳離送到東宮,她帶着君一趕往薔薇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