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起身,給皇上遞上一杯新茶。
“公主是千金之軀,和甯皇一路舟車勞頓,難免乏累。而且,這還是她出嫁之後第一次歸家,收拾得隆重一些,更顯得對你這個父皇的重視。”
聞言,皇上的臉色這才緩和了幾分。
他看向殿下的君九淵。
“聽說,甯國的新帝慕容真,比他那去世的父皇和善很多?你剛才所見,是否屬實?”
君九淵道:“父皇知道的,老甯皇好戰暴躁,無數嫔妃和大臣慘死在他手中,邊境小國無不被他侵擾。這位慕容真初次接觸,确實和他有幾分不同。隻是人不可貌相,兒臣建議再觀察觀察。”
鳳嫋嫋聞言,心裡又升起一股莫名的滋味。
原來皇上連老甯皇的秉性都知道。
可縱使這樣,皇上還是讓曦瑤公主嫁了。
鳳嫋嫋都難以想象,曦瑤公主是怎麼在甯國活下來的。
而皇上聽到君九淵如此說,神色卻沒見半分擔心和愧疚。
他的眼裡,隻有他的皇位和江山。
“若是真不一樣最好。若是像老甯皇一樣,動不動就開戰,對我南夏必是一大威脅。”
說着,他偏頭看向皇後。
“你今日想辦法把曦瑤留在後宮,晚上跟她詳細問問,看這個慕容真突然出使南夏,是真的隻是想帶她回家看看,還是另有圖謀。若能和平共處自然是好,若是不能,還需提前做好準備。”
皇後點頭:“是,臣妾遵命。”
“還有曦瑤。”
皇上擰着眉:“有些話,你這個做母後的趁機教導教導她。身為南夏公主,受萬民供養,自當還之于民。不管她是哪國皇後,始終都是我南夏公主,理應時刻心系我南夏百姓,心系我這個父皇。自從老甯皇去世,朕沒答應接她回來,她就再也沒給朕寫過一封信,如此使性子,怎配得上朕對她多年的栽培教養?”
鳳嫋嫋心裡一口氣堵上心口,臉色肉眼可見的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