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旻從來不會做飯,甚至不進廚房。
他說,君子遠庖廚。
可是後來,她親眼見到他給沈甜甜煮面。
發覺自己又再想傅承旻,沈羨予苦笑一聲。
畢竟是結婚這麼多年的人。
一碗面放在眼前,沈羨予從回憶中抽離,對上了顧錦舟那雙桃花眼。
他嘴唇微勾,帶着一抹玩味:“想什麼呢?嘗嘗我的手藝。”
他把頭發放了下來,更顯得眉眼璀然,眼底似乎落了無數星子。
活脫脫一個勾人的男妖精。
沈羨予心頭一顫,連忙低頭,吃了一口面。
面燙得她眉頭一皺,下意識就想吐出來,卻還是忍着燙咽了下去。
幾乎是一瞬間,她眼淚就落了下來。
她苦苦求了很多年。
想吃一碗傅承旻親手做的面,想真正感覺到他把自己當作妻子。
可是他和傅小時,卻冷心冷情,沒人問過她想要什麼。
沈羨予擡起頭,眼底還挂着淚,沖他扯了一個笑:“謝謝你,很好吃。”
模樣有些可憐。
顧錦舟眸子裡那抹笑被隐去,他眉頭壓了下來:“哭什麼?”
他不笑的時候,充滿了壓迫感。
兩人沒有親近到可以互訴傷疤的地步,沈羨予垂下眼,搖了搖頭。
幾年前,在國外的那點情誼,恐怕早已經在時間中消磨殆盡。
顧錦舟幫她這麼多,已經仁至義盡了。
她不說,他體貼的沒有問,等她吃完後,洗了碗就離開了。
沈父的電話在這時候打了進來。
一接通,中年男人不容置喙的聲音就傳了出來:“沈羨予,為什麼這麼久才接電話?女子從父!你敢不接我電話?”
沈羨予皺眉,心裡蔓延一絲諷刺,“我剛剛沒看到,有什麼事?”
“後天,我過生日。”沈父道,“你帶着承旻和小時過來。”
沈羨予眉頭皺得更深,她心裡有些煩躁:“他們不太方便,而且小時要上學。”
“有什麼不方便的?我過生日,他們做女婿的連這個時間都沒有?”
說完,不容她辯駁,沈父就幹脆的挂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