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
聽着電話的忙音,傅承旻心頭突然一空。
他擰緊眉頭,幾乎下意識就要回撥過去,卻被沈甜甜按住了手。
“對付女人我有一套,她越是這樣,你越不能哄,不然小心她以後蹬鼻子上臉。”
沈甜甜咧嘴一笑:“女人可是最了解女人的,就我姐姐那樣的,就得晾着,這樣,才能讓她對你死心塌地。”
傅承旻聞言,将手機息屏,收了起來。
她說得确實有道理。
之前他就是對沈羨予太好,才把她慣壞了。
慣得她不知天高地厚,連離婚都敢提。
她就沒有想過,離了他,她能活下去嗎?
現在,是該晾她一陣子了。
讓她見識一下社會險惡。
跟他們掰扯了兩句,沈羨予覺得精力幾乎被耗盡了,腿上和手上的傷也隐隐作痛。
她坐在沙發上,刷到一間畫展。
忽地心頭微動。
在學舞蹈之前,她其實也喜歡畫畫。
她的腿是治不好了,但是手還可以提筆。
沙發上,面容冷豔的女人忽地笑了一聲,眼底迸發出了光彩。
隻要她還活着,她就絕對不會放棄自己的夢想和愛好。
這并非是她的苦難,而是她的新生。
第二天,顧錦舟又敲響了她的房門。
他嘴角依舊挂着一絲笑,慢條斯理的提着東西,再次進了她家。
“慰問病号。”
他語氣懶散,卻不容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