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我一個中醫的朋友說了你的症狀,他給你配了膏藥,土方子,聽說效果不錯,你試試。”
說着,他不由分說地拉過沈羨予受傷的右手,将膏藥貼在她的手腕處。
男人的掌心是熱的,膏藥貼在傷處卻是涼涼的感覺。
沈羨予看着顧錦舟低垂的眉眼,落日的紅暈在他臉上暈染着柔軟。
她幾乎不敢将眼前的人跟曾經那個狠戾少年放在一起。
“謝謝。”
她喉嚨一酸,由衷地感謝他。
從監獄出來之後,知道傅承旻父子對自己所做的一切。
她覺得自己如墜地獄。
顧錦舟的出現給了她溫暖,他給她找住的地方、關心她的傷。
像朋友一樣溫暖。
顧錦舟一邊給她貼膏藥,一邊道:“姐姐還是把每一句感謝都放在心上,以後我可是要讨回來的。”
他尾音上揚,眼底閃着戲谑的光,似笑非笑地回答她。
“姐姐”兩個字被他說出了兩分蠱惑的意味。
沈羨予心頭一顫,隻當他是在開玩笑,轉移話題道:“你的朋友還真是多啊。”
上次他給她的律師名片,網上搜了,發現是圈子裡數一數二的知名律師。
這次的膏藥也是。
她學醫,至少能看出來這藥非比尋常,不是普通醫生能做的。
他人脈有點太豐富了吧,認識的竟然都是圈子裡頂尖的朋友?
顧錦舟沉了沉眸,薄唇微勾,沒回答她,反而轉移了話題。
等再回到傅家老宅,已經天黑。
沈羨予唇角帶笑,整個人身上的壓抑感消散了不少。
她手中還提着一包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