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旻心頭一顫，一陣煩悶從心間湧起。
“明明就是你做錯了事，媽教育你一下不行嗎？你是傅家的媳婦，你”
“怎麼？傅家的媳婦就活該受你們欺負？”
傅承旻的話沒說完，沈羨予就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她的臉上還有未消散的紅痕，頭發也因傅母的抓扯而淩亂。
她很狼狽，但那雙眼中反射出來的堅韌，又讓她不似那麼狼狽。
傅承旻看着她這個樣子，微張着嘴，好半天都沒說出話來。
倒是傅小時為了給奶奶出氣，朝沈羨予沖去，要推開她。
“你欺負奶奶！你這個壞女人！”
沈羨予面無表情地往旁邊一躲，傅小時直直撞上身後的牆。
‘嘭’地一聲，随後便是哇哇哭聲。
“沈羨予！”
傅母來不及顧上自己的狼狽，趕緊上前把傅小時抱在懷裡，一口一個‘乖孫’地哄着。
傅承旻檢查傅小時沒有什麼大礙後，陰着臉看向沈羨予。
“小時是你兒子，你也下得去手？”
“兒子怎麼了？兒子要打母親，我還不能躲？要是能重來一次，我才不生這個沒有良心的兒子！”
沈羨予冷冰冰的話出口，傅承旻和傅小時都愣在了原地。
不為其他，就因為他們父子倆從來沒有聽過沈羨予說這麼重的話。
特别是傅小時。
他雖然一直在說自己不想要媽媽，但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媽媽不要他，還說出不願意生他的話。
他顧不得哀嚎，擡頭看向自己的媽媽。
卻對上他從未見過的，媽媽那如同看陌生人的目光。
心中一陣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