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可清整個人怔怔地站在原地。
手腕上的痛感還在持續，她卻仿佛感覺不到一樣，目光死死地盯着被水完全淹沒的手機。
身體仿佛一瞬間被抽幹了所有力氣，耳朵嗡嗡作響，心髒傳來劇烈的痛意，痛得她忍不住彎腰，死死地抓住胸口。
江野擡頭就看到這一幕，心髒猛地一縮，快步上前，一把抱住宋可清，急聲開口，“藥在哪裡？”
宋可清沒說話，太疼了，她緊咬着牙關，強忍着不讓自己發出聲音，身體卻不受控制地顫抖，幅度很大，仿佛要把骨架都抖散。
她擡手，想要推開江野，胳膊卻軟軟的沒有一絲力氣。
她用力咬下唇瓣，唇瓣被她咬破冒血，壓下心髒的痛意，她才啞聲開口，“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江野心底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怔愣。
宋可清沒有用力，他卻被輕而易舉推開。
身子後退了好幾步，他停下，聲音中帶着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顫抖，“好，我走，你先說藥在哪？”
“出去！”宋可清惡狠狠地盯着他。
眼裡一片猩紅，上面還覆着一層薄薄的水霧，臉色蒼白如紙，就連唇瓣也淡得近乎無色，整個人仿佛被抽幹了全部的血液，唯有一雙眼睛漆黑幽深，透着空洞與迷茫。
江野隻覺得心髒仿佛被一隻手緊緊攥住，一絲細碎的疼痛從心口蔓延開來。
怕再刺激到她，他隻能擡腿向外走去，出門前，他再次開口，“我出去了，你記得吃藥。”
聲音幹澀得厲害，宋可清卻仿佛沒有聽到一樣。
看他出去，她再也忍不住，身子跌倒在地上，發出重重的落地聲，她捂着胸口，将自己緊緊蜷縮在地毯上，眼淚不受控制地流出來。
心髒一抽一抽地疼，疼得她連喘息都覺得費勁。
手腕也疼。
哪裡都疼。
她還冷，又冷又疼。
她感覺自己要死了。
門外，江野顫抖着手，從兜裡掏出手機找到沈淮之的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好一會兒才被接通，裡面傳來嘈雜的聲音，一聽就是正在外面玩樂。
江野直接開口，“宋可清狀态不太好，我給你個地址，你現在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