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力那邊顯然也想到了這點，沉默了下來，最後開口，“我再跟公司這邊商量一下，還有沒有什麼補救辦法。”
宋可清低“嗯”一聲，“王哥，麻煩你了。”
挂了電話，上了一輛出租車。
在司機問她去哪的時候，她愣了一下。
啞聲開口，“什刹海吧！”
司機是個中年女人，看她一臉淚痕的模樣，擡手将旁邊的紙巾朝後遞了過去。
“小姑娘這是失戀了？還是跟家裡鬧矛盾了？你年紀還小，沒什麼事是過不去的，好好睡一覺，明天醒來又是新的一天。”
宋可清本來一直強忍着，但是這一刻，陌生人的一點好意，讓她再也忍不住，情緒仿佛突然一下就崩潰。
用紙巾蓋住臉頰，雙手隔着紙巾按在臉上。
嗚咽的聲音從後座傳來。
司機開口，“想哭就哭出來，這車裡就咱們兩個人，沒什麼丢人的。”
“我閨女跟你一樣大，前段時間失戀了，也哭得稀裡嘩啦的，結果這段時間又每天嘻嘻哈哈的。”
“一問她，她說當時難過得很，現在想想也就那樣，沒什麼好難過的。”
宋可清一直沒有說話，司機一個人絮絮叨叨。
車子在路上平穩行駛，車外車流不息。
司機開口，“你看，這個時間點了，外面人還是這麼多，大家都忙着生活呢，所以啊！除了生死，其他都不是大事。”
大概十幾分鐘後，車子在什刹海停下。
下車前，司機大姐還探出頭，對着她開口，“閨女，轉悠會兒就早點回去。”
宋可清紅着眼眶，對着她揮了揮手。
夜晚的什刹海人很多，她一個人垂着眸子，繞着海邊走着。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道女聲，“你是宋可清嗎？”
宋可清下意識擡頭，就看到兩個年輕女孩站在不遠處，其中一個帶着鴨舌帽。
她臉上沒有絲毫武裝，一擡頭，那張精緻的小臉就露了出來。
鴨舌帽女孩眼裡頓時升起一抹厭惡，“你這種劣質藝人，還有臉出來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