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開口，“回不去了，我死了。”
江野心中掀起驚天巨浪。
如果說之前隻是猜測，現在宋可清的話就證實了他的猜測。
垂在身側的手指不由得蜷起。
壓下心中的震驚，他遲疑半晌，斟字酌句地開口，“怎麼死的？”
“淹死的。”
宋可清的聲音很軟，臉上也流露出一抹悲傷。
“我想回家，可是回不去了。”
這裡一點也不好，她想爸爸，想媽媽。
眼淚吧嗒吧嗒落下，滴在手背上，濺起一朵朵水花。
她沒有發出聲音，就這麼默默地流着眼淚。
江野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但是看着宋可清這樣，心中蓦地一痛，很突然的一下。
擡手，輕輕捧起她的臉，動作溫柔地替她擦去臉上的眼淚。
他低頭湊近，親了親她的眼睛。
“乖，不哭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宋可清再也忍不住，身子埋在他懷裡，低聲抽噎起來。
“我想回家。”她哭着開口。
聲音很軟，裡面是藏不住的委屈。
“這裡一點都不好。”
大家都欺負她。
江野擡手，動作溫柔地幫她順着背。
“對不起。”聲音很輕。
宋可清這會兒哭得正傷心，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難過中，并沒有聽到他的話。
不知道過了多久，懷裡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
江野低頭，就看到宋可清閉上眼睛已經睡着。
臉頰紅撲撲的，睫毛上還沾着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