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幹裂得厲害，她伸手，想要取床頭櫃上的杯子。
一不小心扯動了傷口，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氣。
病房門被打開，菲傭和殷商一人抱着一個孩子從外面走進來。
看到宋可清伸手想喝水，殷商趕緊上前，将孩子放在宋可清懷裡。
然後端過水杯，遞到宋可清面前。
宋可清喝了大半杯水，喉嚨終于舒服了一些。
她低頭，看着懷裡閉着眼睛還在睡覺的孩子。
剛出生的孩子，皺皺巴巴的，像是一個小老頭。
她眉頭輕皺，“怎麼這麼醜。”
話剛出口，旁邊的菲傭就笑了起來。
“剛出生的孩子就是這樣的。”
又将另一個孩子也抱到宋可清跟前，放在床上讓她一起看。
兩個孩子并排躺在一起，小小的兩團。
明明很醜，可是宋可清的心卻軟得一塌糊塗。
她伸手，碰了碰其中一個小人的手。
小小的，軟軟的。
等菲傭去取餐了，殷商才對着宋可清開口，“我剛才抱孩子過來的時候，看到了江野。”
他并不清楚宋可清和江野之間發生的事情，不過卻能明顯感覺到宋可清對于江野的排斥和害怕。
宋可清身子猛地一僵，她擡頭，“你确定你看到他了？”
殷商點頭。
“出院。”宋可清聽見自己的聲音，“現在就出院。”
因為害怕和緊張，她的聲音都帶着一絲顫抖。
殷商吓了一跳，“你的身體”
話還沒說完，就被宋可清打斷，“我沒事。”
她好不容易才逃出來，已經見識過外面世界的廣袤，又怎麼甘心再回去成為一隻金絲雀。
看她堅持，殷商朝門口走去，準備去幫她辦理出院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