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處治療,都伴随着刻意的親昵。
“嗯”
一聲輕哼不受控制地溢出唇瓣,雲昭立刻咬住下唇。
“叫得真好聽。”
耳後傳來悶聲的低笑,灼熱的吐息噴灑在頸側。
接骨之痛尚能承受,可這人——如此這般狂放不羁,卻讓素來循規蹈矩的雲昭羞憤欲死。
男子似不滿她的沉默,擡手扳過她的肩膀,覆身将人壓在池邊。
不遠處的白鶴青銅燈被水珠濺到,“噼啪”一聲,爆了個燈花。
搖曳的火光将兩人交疊的影子投在石壁上,扭曲得像頭蟄伏的猛獸。
“怎麼,可是後悔了?”
他盯着她,目光晦澀。
雲昭面若芙蓉色,隻待自己調勻了氣息,這才輕聲開口解釋。
“君子一諾,自當千金,斷然沒有反悔的道理。”
而此刻,她面對着他,也終于看清了他的容貌。
玉雕般的輪廓,斜飛入鬓的眉下,一雙鳳眼似凝着萬年寒潭。
高挺鼻梁如玉筆直而下,在泉光映照下幾乎透明。
偏那薄唇噙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唇色竟是比三月桃花還要豔上幾分。
幾縷濕發貼在他頸側,水珠順着喉結滾落鎖骨。
如此冷玉清輝,仿佛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真難想象,方才那般輕佻的言語,放浪的舉止,竟是出自眼前這不染凡塵之人。
她不會反悔,應下結契的那一刻,她便已經知道,自己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靈渠契約一旦結成,她今生今世,都需作為供養他修煉的靈力容器。
靈脈為橋,氣海作舟,萬千靈力皆随他心念流轉。
任他予取予求,絲毫不可反抗。
“仙尊守諾帶我離開秘境,又幫忙解了這噬靈鸩毒,雲昭,自當竭力侍奉。”
雖不知這人是如何做到的,可雲昭清楚地感知到,自己體内那緻命的噬靈鸩毒,已然被清的一幹二淨。
男子端詳着她的神色,确認她眼中真的并無一絲不情願,這才冷哼一聲,開口道,“不必叫仙尊,本尊凡間名字,喚作淩風。”
說罷,再次強勢地将人揉進懷中。
他掌心溫度高得燙人,帶着純粹磅礴的靈力,在她周身經脈不斷地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