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趴在他胸口，豎起兩根纖細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二百歲？”
淩風難掩驚訝。
二百歲的金丹修士，無論在哪個宗門，都堪稱天資卓絕。
卻見那手指又晃了晃，少女嗓音清亮地開口，“二十二。”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淩風八百載春秋裡，見過無數的驚才絕豔之輩，最年輕的金丹修士也有百歲之齡。
眼前少女的天資，假以時日，怕是連天道都要忌憚三分。
二十二歲，在凡人世界裡都還是個孩子，在修真界更是稚嫩得過分。
他到底是，啃了一顆多嫩的草
淩風定定地望着她，向來古井無波的内心，突然湧現出一種名為罪惡感的情緒。
修長的指尖在須彌戒上輕輕一劃，幾枚晶瑩剔透的靈果便落入掌心。
果皮上流轉着淡淡的靈光，隐約可見内裡瓊漿般的果肉。
一看便知，這些靈果絕非凡品。
他早已辟谷多年，洞府連個竈台都沒有。
眼下這般情形，也隻能委屈雲昭用這些靈果暫且果腹。
“先墊墊肚子。”
他将靈果遞過去，聲音裡帶着幾分難得的溫和。
雲昭已然餓得五髒六腑都在叫嚣，接過果子，張口便啃。
果肉清甜的汁水沾在她的唇角，襯得那抹嫣紅愈發嬌豔。
不能再看下去了。
淩風生生壓下體内的邪火，從塌上起身離開。
他将外袍随手在架子上，又取來中衣穿上。
卻忽然聽得身後的姑娘嘴裡嘟囔着，“居然這麼老了。”
聲音不大，卻剛好夠他聽見。
淩風系着衣帶的指尖一頓。
“我老？”
他轉身，鳳眸危險地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