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陽子灌了口酒,突然正色道,“上古法器,鑄劍之時需以心頭血為引,你跟人家姑娘說清楚了?”
“無需你操心。”
“那便好,”墨陽子點頭,“三日後,你帶人來,我開始鑄劍。”
頓了頓,又忍不住搖頭,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淩風。
“一出手就送姑娘家兵器,你這是要讨好人,還是要約架?”
淩風眉頭微蹙,似乎也覺得有哪裡不太妥當,“那應該,送些什麼?”
墨陽子循循善誘,“你平日裡,都帶她做些什麼?”
“雙修。”
“噗——”
墨陽子一口酒霧噴得三尺遠,“什、什麼?”
“幾百年不見你開竅,一開竅就直奔雙修?”
淩風冷臉,“有何不妥?”
“那姑娘是合歡宗的?”
“胡言亂語!”淩風袖中離火之氣驟起。
“行行行,”墨陽子舉手表示投降。“我不說了。”
“不過”墨陽子疑惑,“既然是名門正派,你一見面,就帶人雙修,她也願意?”
他詫異,“該不是你仗着修為高,強迫于人?”
“本尊不屑于做那種事情。”淩風語氣中帶着不悅,“她自願的。”
自願?
墨陽子擺明了不信。
他将身子探過桌案,滿眼的八卦之色,“那姑娘,可曾對你笑過?”
淩風怔住了。
記憶中,雲昭的笑容總是帶着幾分勉強,從未有過真正開懷的時刻。
那雙總是平靜如水的眸子,隻有在被他逗弄得氣急時,才會泛起些許波瀾。
墨陽子一看他這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長歎一口氣,語重心長地說,“你得學着,讨姑娘歡心啊!”
兩個時辰後,淩風面無表情地踏出天機閣,懷裡卻揣着本厚重的《風月寶典》,封皮被墨陽子強行換成了《煉器要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