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劍宗掌門連忙上前,滿臉堆笑,連眼角的皺紋都舒展開來,“小友們一路勞頓,不如先到正殿用些茶點”
“掌門真人美意,我等心領了。”雲昭微微一笑,婉言相拒,“隻是我等此番奉師命而來,實在不敢耽于享樂。”
她眸光流轉,掃過在場衆人,在靈劍宗幾位年輕弟子身上略作停留。
這些弟子們各個青衫磊落,腰間佩劍雖不華貴,卻自有一股凜然正氣。
他們站姿如松,眉宇間透着劍修特有的銳氣。這般氣度,讓雲昭不由得想起三師兄江浸月。
靈劍宗此舉,明為求援,實則暗存了交好之意。
雲昭心下了然。
思及此次任務,宗門派遣的弟子當中,三分之二皆是未尋得道侶的女修,她心中頓時雪亮。
掌門師尊他們何等用意,已然昭然若揭。
雲昭話鋒一轉,唇邊漾起一抹淺笑,“既然貴宗盛情,不如讓我等與貴宗弟子同吃同住,也好讓兩派弟子多些親近。實不相瞞,我宗弟子們對靈劍宗的劍法,仰慕已久。”
她這話說得滴水不漏,既全了對方顔面,又給了玄天宗姐妹們近距離考察的機會。
靈劍宗的那位老祖聞言,眼中精光一閃而過,撫須笑道,“如此甚好!我靈劍宗雖小,但弟子們修劍之心卻最是純粹,于劍道一途尤為專注。”
言語之間,頗有一番王婆賣瓜之意。
雲昭等人在靈劍宗住了大半月,九宗七派沒有絲毫沒有邪修出沒的蹤迹,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
早在抵達靈劍宗的第二日,雲昭便帶人去探查了飛燕門的滅門慘案。
石闆上,幹涸的血迹呈現出不自然的墨色。
雲昭蹲下身,取出一枚特制的銀針輕觸血迹,簪尖立刻“滋啦”作響,轉眼就變得漆黑。
雲昭目光一沉。
這血迹,并非正常死亡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