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見崔靜苒要撞牆,吓得魂飛魄散。
幾個中年婦女連忙撲上去,七手八腳地攔住了她,生怕一個不留神這姑娘真做出什麼傻事來。
崔靜苒哭得梨花帶雨,晶瑩的淚珠順着蒼白的臉頰滾落,打濕了衣襟。
她拼命掙紮着,纖細的手腕上已經勒出了紅痕:
“各位嬸嬸放開我,讓我去死吧!我這清白都沒了,還怎麼活啊!“
她的聲音嘶啞中帶着絕望,像是被逼到絕境的小獸。
衆人聽到這番哭訴,齊刷刷地看向沈父,眼神中的譴責幾乎要化為實質。
幾個平日裡與沈家交好的鄰居都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半步,像是要與他劃清界限。
“傻丫頭,你可别想不開啊。”
“這事兒肯定是誤會,你爸平時最疼你了,怎麼會”
“沈副廠長,你倒是說句話啊!”隔壁的張大爺實在看不下去了,拄着拐杖重重敲擊地面:
“難不成真要逼死女兒才甘心?”
沈建國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暈頭轉向。
家中失竊的怒火還未平息,現在又被扣上“逼死女兒”的罪名。
他太陽穴突突直跳,血壓飙升得眼前發黑,恨不得當場掐死這個惹是生非的養女。
但到底此他還是勉強維持着理智,在衆人譴責的目光中硬生生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小苒你誤會了。”
沈建國聲音幹澀,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爸是怕昨晚賊人對你做了什麼不好的事,一時情急才我是擔心你啊。”
他說着違心的話,藏在身後的手已經攥得指節發白。
“擔心我?真的嗎?”
崔靜苒擡起淚眼,恰到好處地流露出将信将疑的神色。
她敏銳地注意到沈建國眼中閃過的狠厲,心中冷笑不已,面上卻顯出幾分動搖。
“當然是擔心你!”沈建國見有轉機,連忙趁熱打鐵,聲音都提高了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