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夜晚燈火璀璨,香榭麗舍大道旁的五星級酒店内,國際設計協會舉辦的商業酒會正在進行。
水晶吊燈折射出耀眼的光芒,觥籌交錯間,衣香鬓影,名流雲集。
謝淮禹穿着一襲剪裁得體的西裝,額前的頭發捋到腦後,手腕上逮着綴着鑽石的限量腕表,整個人宛如星河中走出的神祇。
他手持香槟,正與幾位國際品牌的設計總監談笑風生,舉手投足間盡是自信與沉穩。
“yu,你的‘星河’系列真的太驚豔了。”一位法國設計師贊歎道,“那種流動的線條感,簡直像是把銀河穿在身上。”
謝淮禹微微一笑,正要回應,忽然察覺到一道銳利的目光。
他側頭望去,眉頭微微皺起。
是沈知鸢。
她穿着一襲黑色魚尾紗裙,神情冷豔,目光如鷹隼般鎖定了他。
她的身旁,陸郁川攬着她的肩,一身月白色西裝,笑容得體,卻在看到謝淮禹的瞬間僵住了表情。
謝淮禹很快收回視線,神色如常地與旁人繼續交談,仿佛從未看見他們。
然而,沈知鸢卻徑直朝他走來。
“謝淮禹。”
周圍的設計師們察覺到氣氛不對,識趣地退開幾步。
謝淮禹擡眸,唇角挂着禮貌而疏離的微笑:“沈總,好久不見。”
“你故意躲我?”沈知鸢盯着他的眼睛,語氣裡帶着一絲壓抑的怒意。
謝淮禹輕笑一聲,晃了晃手中的香槟:“沈總說笑了,我們早已離婚,何來‘躲’這一說?”
沈知鸢的眉頭狠狠一皺。
身後的陸郁川也快步走來,親昵地攬住沈知鸢的肩膀,故作驚訝地看向謝淮禹。
“哎呀,這不是謝先生嗎?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他上下打量了謝淮禹一眼,垂眸輕笑,“看來離婚後,你過得還不錯嘛,居然能混進這種場合。”
謝淮禹神色未變,隻是淡淡掃了他一眼:“陸先生是不是胡言亂語慣了?能被邀請來這裡,自然是因為我有資格。”
陸郁川眼底閃過一絲嫉恨:“你能有什麼資格?該不會是靠着什麼‘特殊關系’進來的吧?”
他故意将“特殊關系”幾個字咬得很重,引得周圍人紛紛側目。
沈知鸢眉頭微蹙,低聲訓斥:“郁川,别胡鬧。”
陸郁川卻恍若未覺:“知鸢,我隻是有些好奇罷了,你現在是要護着他嗎?”
“明明謝先生以前可是連設計圈的門都沒摸過,怎麼突然就成了‘新銳設計師’?我說一句也不可以嗎?”
“謝先生,你是不是還在怪我和知鸢?但是當初不是你想的那樣,知鸢她當時和我隻是朋友……”
謝淮禹神色未變,目光平靜地看向陸郁川:“我對陸先生和沈總的關系不感興趣,隻不過,我感覺陸先生似乎對我念念不忘啊?”
“這麼了解我的過去,怎麼會不知道我大學時就是設計系的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