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的巴掌聲驚飛了樹梢的夜莺。
孟潭甩了甩發麻的手掌,冷笑道:“照顧?你所謂的照顧就是讓他揮霍公司資金?讓他住進你們的婚房?讓他在朋友圈曬你送的跑車?”
“世界上孤苦無依的人多了去了,怎麼不見你全都照顧一遍?”
沈知鸢偏着頭,舌尖抵了抵火辣的臉頰,眼底翻湧着陰鸷的風暴:“你懂什麼?郁川他不一樣,他……”
“他什麼?”孟潭厲聲打斷:“他什麼?他無父無母?他孤苦無依?”
他從手包裡掏出手機,指尖在屏幕上重重滑動:“看看你的‘白月光’最近都在忙什麼!”
屏幕上的照片一張張劃過——陸郁川在私人遊艇上依偎着中年富婆;他在賭場将籌碼推給金發妹婦;最刺目的,是他攬着沈氏競争對手女兒的肩走進酒店,時間顯示就在三天前。
“這不可能……”沈知鸢的瞳孔劇烈收縮,有些踉跄地後退兩步。
“你以為他為什麼突然回國?”孟潭步步緊逼,“因為他那個所謂的‘賭鬼父親’,根本就是他編的!是他自己在國外欠了巨額賭債,被黑幫追債才逃回來的!”
謝淮禹猛地擡頭,眸中也閃過一絲震驚。
沈知鸢的臉色慘白如紙,額角青筋暴起:“你胡說!”
“是不是胡說沈總自己去查一查不就知道了?”孟潭拉過謝淮禹,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薄總你現在也别在我這裡裝模作樣,什麼隻是照顧照顧他,不過是因為你想享齊人之福罷了,可沒想到,淮禹擺脫了你的控制,所以你才這麼着急對吧?”
“淮禹,不是她說的那樣……”沈知鸢倉皇地望向一直沉默的謝淮禹,嗓音艱難,“我不知道那些,我也……”
“不重要了,沈知鸢,我們就這樣再無交集才是最好的。”
說完這句,謝淮禹拉着孟潭,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看着他決絕的模樣,沈知鸢眼底露出了一抹痛苦,她哆嗦着從口袋中掏出了手機,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給我查一下陸郁川這幾年的所有事情,我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誰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