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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葬禮由謝懷凜一手操辦。

我跟謝懷凜的婚事是娃娃親。

從前我心高氣傲,瞧不上這份姻緣,偏要出來闖一闖。

結果落得這般下場。

謝懷凜不計前嫌幫我舉辦,葬禮上明确禁止傅瑾州出席。

葬禮及其隆重,盛大到傅瑾州都不得不懷疑,黎婉是不是真的死了。

他情不自禁回到我們一起生活了五年的家裡。

那裡充滿我的氣息,卻再也沒有我這個人。

巨大的悔恨和空虛襲來,傅瑾州幾乎要喘不上氣。

他看着床頭櫃上五年前我和他的合影。

那是他最困難的一年,我不惜拿出手頭上全部流動資金,孤注一擲幫他重振傅家。

抽屜裡一本慈善相冊,是我跑遍世界各地親身接觸慈善的證明。

書櫃裡一座座獎杯,都不是假的。

回想我最後看他絕望的眼神,傅瑾州忽然覺得無比窒息。

忽然覺得,我好像不至于此。

回顧五年裡一幕幕過往,他最終撥通電話,“幫我查一件事。”

在老宅待了很久,傅瑾州最終還是偷偷來到葬禮現場外圍。

靈堂裡我的照片被挂在中央,對他露出最後的笑臉。

謝懷凜眼尖發現了他。他踢了踢門口的牌子,“看見了嗎?”——傅瑾州和狗不得入内。

傅瑾州咬緊牙根,“黎婉她沒有死,對不對?你們合起夥來騙我,對不對?”

謝懷凜笑了,狠狠給了他一拳,“現在清醒了嗎?”

他聲音冰冷刺骨,“這一拳,是替黎婉打的。她救你傅家,愛你如命,你卻奪走她母親留給她的遺産,還要剜她的心!傅瑾州,你連提她的名字都不配!”

傅瑾州被打得偏過頭,嘴角出血,卻沒有還手,“她一定沒有死,我連她的屍體都沒見到,她不可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