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老天有眼,沒讓我繼續再淋雨。
隻是剛才被念念毆打的傷口還在發熱。
估計已經再次感染了。
步行了十公裡,手機快要沒電關機。
屏幕上彈出幾條消息,詭異地亮着白光。
備注是許晚玉。
“你在哪?傭人說你還沒回去,是等我接你嗎?”
“宋廷你脾氣什麼時候這麼大了?你以為你是誰?你真覺得你夜不歸宿會讓我吃醋嗎?我告訴你,你今天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
“全市都知道你是吃軟飯的男人,離開我,你會一無所有!”
接連的質問襲來。
字字句句都是嘲諷。
唯獨沒有半分關心。
力氣用盡,我眼前一黑倒在路邊。
累,真的很累。
從骨子裡透出來的累,讓我一度不想再醒來。再睜眼,是醫院潔白的天花闆,鼻腔充斥着消毒水的氣味。
身旁是準備等我醒來進行審問的警察。
見我睜眼,兩人湊近上前,面容嚴肅。
“宋先生,你怎麼會一個人暈倒在路邊?”
“你身上的傷口感染很嚴重,醫生說再晚一點送來就沒命了,是被嫌疑人報複了嗎?”
刺骨的記憶回籠,我不願再提,狼狽擺手。
“那些都不重要,跟縱火案無關。”
“我要說的嫌疑人,就是我妻子許晚玉,和她的情人,何銘。”
“監控軟件連接着我的手機,你們帶技術人員了嗎?我現在就讓他看看。”
我強撐着坐起身。
為首的警察滿臉同情。
“宋先生,你别激動,警方會調查出真相,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