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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我冷漠的表情,不知道刺激到宋遠哪一根神經。
他突然陰陽怪氣沖我道:
“你這什麼意思,不是我出錢難道是你出的嗎?就算是你出的,那也是你用的我交給你的工資。”
宋遠一個月确實給我上交七千元的工資。
但,這點錢張羅一大家子日常開支都不怎麼夠,怎麼可能還有餘下的錢給宋嘉嘉交培訓費。
看着宋遠質問的眼神,我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我懶得解釋,因為是浪費口水: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那正好,以後你女兒的所有費用你直接出,别經過我手,還有你那每個月七千元的工資也不用交給我了。”
宋嘉嘉聽說我不要她爸工資,面上一喜。
“爸,你以後把工資交給奶奶呗,省的我每次和她要點零花錢,還得看她臉色。”
宋遠聽後更怒了:
“夏青,你平時就是這樣對待嘉嘉的?和你要點零花錢你都給她臉色?”
“我的那些工資你是不是都拿去補貼給你娘家了?”
我看着面前面目猙獰的男人,突然發現我根本不認識他。
宋嘉嘉所穿的衣服和鞋子,都是各種大牌,她一節名師指導小課就要一千多元。
如果他有心,他就會明白那七千塊錢,連今天給他女兒辦升學宴的酒水零頭錢都不夠。
失望都已經無法形容我此時的心情。
“好!宋遠,從今天起,你們父女倆的事少來煩我,我也不會管你們破事,惹到我就别怪我發瘋!”
“啪”的一聲,我把桌上的玻璃水杯狠狠摔在了地上。
玻璃渣四處飛濺,像一個個跳躍的精靈。
宋嘉嘉和宋遠怔楞在了原地。
和宋遠結婚八年,我還是第一次發這麼大的火。
7
第二天一大早。
宋嘉嘉推着一個小旅行箱站在客廳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