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錯。」
「是我鬼迷心竅了。」
「所以你覺得,你們的信任感是從那時候開始崩塌的?」
我沒回答男人的問題。
目視前方,淡淡地說:「謝之衡突然轉到和我同一個小學,是你安排的嗎?」
「對。」
「為什麼?」
「糊弄你呗,他媽想上位,可不就得各個擊破。他媽說過,那小子從小就是個人精,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隻要他願意,他能把所有的人都哄的服服帖帖。」
就像我。
他會給我系鞋帶,幫我打走欺負我的小胖子,下雪天背着我回家,自己要撿地上的食物卻把唯一的一顆巧克力留給我。
男人叼着煙,微眯着眼曬太陽。
「我記得你那時候天天裝着滿書包的零食水果往外帶,都是給他的吧。」
「你看,自從傍上了你,他都不用糊弄樓上樓下的老太太了。」
聽到了我想聽的,我站起身,準備離開。
「喂。」
男人叫住我。
「我沒錢了,再給我打點兒。」
「等下個月。」
男人陰下臉。
「我是你爸。」
「所以我每個月都在給你贍養費。」
「那麼點兒錢我連吃飯都不夠,你爺爺奶奶留下的東西本來就是我的,我還沒死憑什麼你繼承。你要是不給我錢,我就回國。」
我勾起嘴角。
「沒問題,你前腳下飛機,我後腳就讓你進去。」
男人咬緊牙關,死死地瞪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