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還沒等她撈到任何好處,就被原配打了出去。
豪門夢破碎,孩子隻能生下來。
于是她就把全部的恨意和不滿發洩在了這個孩子身上。
直到她和我爸重逢。
直到我和謝之衡相遇。
我想,大概我們都不會愛人吧。
但我們總期待有人愛。
可能希望太大,可能期許太多。
最後隻能慘淡收場。
一年半後,謝之衡去世。
當時我正在開會。
秘書附耳告訴我這個消息。
我愣了兩秒,示意會議繼續。
那一天我沒有出任何差錯地完成了所有的工作。
晚上回到家,我披着毯子在露台坐了很久。
周鶴說是癌症。
發現的時候就是晚期。
治不了,謝之衡也沒想治。
「他走的很快,沒受什麼苦。」
「沈魚,節哀。」
況野是跑着來的,氣喘籲籲。
沒有靠近我,一直在我身後站着。
「我沒想到他會死。」
「我們就算争鋒相對、分崩離析,他也應該壽終正寝。」
「你說,人這輩子這麼苦,為什麼還要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