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的臉色變了又變，聲音低若蚊蠅：“景深，對不起。”
我卻揮揮手：“過去的事以後也不用提了。”
她臉色一白，還想說什麼，我打斷她道：“打了我，他是不是該給我個交待？”
方雪聞聲輕輕抖了一下，她向來了解我這人渾不吝的性格。
“景深，阿言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他走到現在也不容易，你就放過他這一次吧。”
她從前對我向來驕傲，可如今為了另一個男人，她竟然也低下了頭。
我心底隻覺得荒誕。
“他的不容易是我造成的嗎？況且，他憑着你己經比很多人過的好了，方雪，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
方雪擡起頭，眼底一抹受傷的神色：“景深，即便是我替他求情也不行嗎？”
我笑了：“你又怎麼了？”
她臉上的血色褪盡，僵硬地站起身，似乎還想說什麼，我的手機卻響了。
是一個陌生号碼，我接起，話筒那端是一道清冷的女人聲音。
“你好，我是杜清月。是伯母給我的号碼。”
方雪的腳步狠狠一停，不可思議的看向我。
“你好，我是顧景深。”
方雪飛快的走到我面前，竟然要來搶我的手機，我和杜清月說了幾句就把電話挂了。
方雪的臉色很難看。
“顧景深，你竟然來真的？”
我錯愕：“難道你以為我在騙你？”
方雪緊抿着唇，眼裡浮起一層霧氣，無措又憤怒：“如果隻是為了報複我，你大可不必拿婚姻大事開玩笑！況且……況且那杜清月感情一直很豐富，她……”
“夠了！”我不耐煩的打斷她，隻覺得無比煩燥。
“我和杜小姐見過幾面，她從來都是用贊賞的目光來看你，單憑這一點，她就強過你很多。”
方雪的臉色有些灰敗，強擄之末一般：“你明明之前還一直說着要娶我的！”
我有些累了，揮揮手：“别在我這演戲了，我現在不愛看了。”
“我和杜小姐是奔着結婚去的，不會突然變心分手的，讓你的林墨言大可以往心。”
她僵立在原地，張着嘴卻發不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