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會因為自己受傷慌不擇路,也會蹙着眉輕撫過傷口上包紮的繃帶。
即使後來因為沈夜白冷落自己,也從沒出現過那種看仇人一般的目光。
他嗫嚅嘴角,擠出隻有自己能聽到的幾個字。
“還有……十天。”
随即兩眼一黑,暈了過去。喻宸是被人叫醒的。
鼻尖充斥着消毒水的氣味,他費力睜開眼,江雲止正面色不虞地盯着他。
“喻宸,我真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惡毒?就因為阿白被選上首發,你就教唆粉絲害他?”
剛醒來,腦袋還有些發懵。
他張嘴,下意識回應:“什麼……”
江雲止臉色陰沉:“還裝傻!把人帶進來!”
話音落,病房門被打開,幾個保镖壓着節目上行兇的男人進來。
“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男人低着頭,機械地重複早就準備好的托詞:
“我是喻神的粉絲,他說沈夜白搶了他的首發,讓我教訓教訓沈夜白。”
“拿刀和傷人都是喻神的意思,他一給信号,我就沖上去捅刀。”
男人說完,便被帶下去。
江雲止的臉色依舊難看,半晌蹙起眉頭。
“這次真的過分了,你不高興可以跟我說,為什麼傷害阿白?你知道他的手多重要嗎?”
喻宸卻突然笑出聲,行兇者話裡的漏洞那麼多,他不信她聽不出來。
不過是隻願意相信沈夜白罷了。
“如果是我教唆的,為什麼上次他占首發時沒被報複,為什麼這次我也會受傷,還比他傷的重?”
江雲止擰緊眉頭,不假思索:“都現在了還想狡辯?肯定是這次機會合适,為了洗清嫌疑才一起受傷,但是沒想到,你的人竟然出賣了你。”
“我告訴你,再怎麼狡辯也沒用,做了就是做了,要是還想在這行混下去,就聽公司安排,世錦賽換阿白去,你出院就退居二線。”
這話猶如一道雷劈在喻宸耳邊,他慢慢收起笑容。
就算是站在台上,被所有人指認時,他也沒想過放棄世錦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