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陸沉和她在一起七年,離開隻是置氣。
可她不知道,離婚的男人就像上鎖的門,她确實有鑰匙,可以随時打開。
但她沒想過,上鎖的門,前提是那把鎖是因她而鑄。
當那個人心門為其他人而鎖時,她無論如何也打不開了。
另一邊。
我剛下飛機,忽然接到了醫院來電:
「陸沉是嗎?救你的人醒了,想要見你一面!」
我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前些天,隻是有要醒來的迹象,現在竟然真的醒了。
那個人姓甚名誰我都不知道,心裡頓時有些緊張。
我惴惴不安地聯系上了恩人的家屬,在她母親的引領下來到病房。
隔着玻璃,我看見一道消瘦的背影,半坐在病床上,看窗外的景色。
她察覺到什麼,轉過頭來。
我呼吸一停。
是她?!
6
眼前的女人下巴削尖,原本濃豔的五官因為病弱的臉色顯得清麗。
她是我大學時期的學姐方梨,和我一起勤工儉學。
在洛萱大張旗鼓追求我,送我華而不實的鮮花時,是她陪着我吃廉價快餐,鼓勵我好好生活。
火災後我失去了她的聯系方式,聽同學說她已經畢業,校園卡已經退還。因為沒說再見很是遺憾。
可她明明生活很拮據啊。
娶了洛萱後,我确實接觸了不少以前從未想過的東西,見識了成百萬上千萬的奢侈品。
我可以斷言,方梨的母親一身矜貴,光是身上的一套珠寶就價值兩千萬。
而方梨居住的豪華病房,更是至少2000一天。
正在我疑惑時,病房門從内被打開。
方梨陡然放大的臉讓我下意識後仰。
她伸手将我拉進屋内。
我看見她手上皮膚露出顔色不一的燒傷傷痕。
瞬間,就像從雲端踩到了地上。
無論她家境如何,她都是那個救了我,成了七年植物人的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