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那天,隻有薛映容來送我。
她看着我,神色複雜。
「這是時桉哥哥讓我給你的,路途遙遠,他怕你盤纏不夠用。」
我沒有拒絕,讓馨兒幫我收下。
薛映容站在門口,看着我收下盤纏,欲言又止。
好一會兒,她才開口,「你當真想清楚了?這世道女子多有艱難,何況是和離婦人。」
我垂眸,沉默片刻。
這世道的确,多有不公。
我也曾以為自己會困在後宅中一生。
可經此一事,我才知道。
女子艱難,更要将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
我不要做籠中雀,而是要做翺翔天際的鷹。
擡頭時,我的眼神一片清明。
「不了,我已經錯過一次,這一次我想為自己而活。」
臨上馬車前,薛映容突然叫住了我。
她看向我的眼神多了些許愧疚。
「抱歉,從前是我不好,才讓你遭受這些。」
我沒有說話,兀自上了馬車。
馬車行進的途中。
我能感覺到身後一直有人在跟着我,不遠不近。
出了城,那道目光才徹底消失不見。
馨兒好奇地問我,「小姐,你每次與大爺同房後都會喝下避子湯,怎麼還會有孕?」
我笑了笑,反問道,「你說呢?」
我擡手撫上平坦的小腹。
他們兄弟欺我至此,我怎會懷上他們的孩子。
這一次,我不會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