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連忙上前搶救。
可蛇毒一旦發作,便再沒回頭路。
三分鐘後,醫生宣布了嶽母的死亡。
這消息讓所有人都措手不及,隻有我佯裝悲傷,低頭擦拭了下眼角并不存在的淚水。
也許,這就是她的命吧。
随即跪在地上,悲傷哀嚎。
「媽,是我的錯,是我沒能救你!對不住您,我下輩子再來孝敬您!」
說着框框磕了好幾個頭,腦門都被磕出血迹。
聽到我這樣說,張嬸開始不忍,安慰起我來。
「小徐你趕緊起來,你哪有什麼錯啊!反倒是曉雯,她媽都這樣了還跟被下了藥一樣,偏偏不肯回來!」
「是啊是啊,有功夫和别的男人瞎搞沒功夫救自己媽媽,這還是人麼她!」
我一頓,哭得更加大聲。
所有人都忍不住安慰着我這個被迫承受背叛的可憐男人。
而歐曉雯則徹頭徹尾成了個對自己親媽見死不救的惡人。
天氣熱,第二天我就張羅起來辦葬禮。
從大到小所有的事都是我來準備,這期間我滴水未進,好幾次都差點暈倒。
而珍珍自從被噴了滿臉血後直接吓暈發起高燒,被張嬸帶到她家照顧着。
街坊鄰居也都來幫襯着,嘴裡念叨最多的,是親媽死了都不肯回來的歐曉雯。
直到頭七那天,我守在靈前,張嬸将嶽母的骨灰盒送了過來。
叫我還跪在那,她歎了口氣。
「小心身子啊小徐,你再這樣熬下去傷身知不知道。」
我勉強一笑,
「張嬸你回去吧,早點休息。」
無奈,她隻能離開,将骨灰盒擺在門檻旁邊的椅子上。
剛走沒一會,院子的門被人推開。
歐曉雯被程浩扶着腰走進來,見我跪在棺材前,一瞬間就怒了。
「徐馳你搞什麼玩意,把我媽家當靈堂呢,你想咒死我媽麼!」
去而複返的張嬸滿臉怒容,指着她鼻子就罵了起來。
「你媽死了你知道回來了啊,歐曉雯你還要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