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南州的小青梅說自己死去的孩子最後的遺願是玩一次一二三木頭人。
我的兒子便被要求頂着烈日在室外站一下午。
“媽媽,如果我這樣做可以讓爸爸高興的話,那我願意。”
兒子蒼白的臉上剛剛扯出一個笑容。
一個烏龜從天而降,正正砸在他的腦袋上。
頓時血流如注。
紀南州抱着被龜甲割傷手指的小青梅要去醫院。
我拉拽着他的褲腳,哭求讓他帶上兒子一起去。
他卻滿臉不耐。
“省下你這些博我注意的戲碼吧,小禾扔烏龜前我看過了,樓下那是個木頭人。”
紀南州帶着青梅謝伊禾揚長而去。
我追了幾步,被車尾氣噴了一臉。
高檔的别墅區人煙稀少,我背着兒子一路邊走邊呼救。
卻一個人都沒有碰見。
兒子的呼吸越來越微弱。
整整五公裡路,我一秒都不敢耽擱。
一路跌跌撞撞,終于到了醫院。
看見護士的一瞬間我直接給她跪下了:
“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
護士立馬幫忙安排了病房,在安排醫生的時候卻顯得有些為難:
“現在醫院裡面已經沒有醫生了。”
話音剛落,紀南州拉着謝伊禾的手,兩人有說有笑的從病房門口經過。
身後跟着九十九個醫生。
我急忙沖出去,拽住紀南州的手求他留下一個醫生:
“兒子真的快要不行了,求求你,求求你,給我留下一個醫生吧。”
紀南州原本皺着眉頭,打算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