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一偏,暈了過去。
“小禾,小禾!”
紀南州焦急的抱着女人,平日裡運籌帷幄的神色早已抛到九霄雲外。
現在的他好似一個擔心妻子的普通丈夫。
回頭忽然看到我,他一腳踹到我的心口:
“賤人!要是小禾有什麼事,我要你賠命!”
紀南州匆匆帶着謝伊禾進到最近的一個病房,大門關上。
任由我怎麼敲都不開。
我任由自己像一條死魚一樣,癱軟着從門邊滑落躺在地上。
眼淚順着臉頰滑落。
發鹹發苦。
曾幾何時,紀南州把我捧在手心裡好多年。
狠狠打了那群說我以色侍人不得好的人的臉。
衣服,珠寶。
所有人趨之若鹜的東西,他都流水一樣往我那裡送。
就算隻是割破手指,他也心疼的要命。
可自從謝伊禾回來,他心裡的那扇大門,就再也沒有為我開啟。
我爬起來,拽住隊伍最末尾的一個醫生,不斷哀求他和我去看看兒子。
他臉上閃過一絲糾結,終于還是跟着我走了。
我來不及高興,趕忙帶着他到了兒子的病房。
卻隻是聽到了一聲刺耳的“滴——”
心電圖垂死掙紮出幾個弧度,最後變成了一條直線。
兒子的雙眼還瞪得大大的,死死盯着門口。
他死不瞑目。
就算護士平時見慣了生死,此時卻也有些不忍:
“他,他剛剛一直在念叨,想要找媽媽。”